她伸出手,轻轻的拭去他额头上的冷汗。
在她的记忆里,纪淮基本上就没有生过病,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还是被她被传染的。
那次她那次烧的很严重,余秋雨们不在家,就她一个人,她当时昏头昏脑的,难受极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纪淮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把当时在那头的纪淮吓得不清,连忙问她怎么了。
后来纪淮来了之后,又是哄她,又是给她做吃的,她当时也仗着生病各种奴役他,后来把他惹怒了一顿强吻,再后来,他们俩很荣幸的成了病友。
时妗看着他头发的冷汗越来多,她立马站起身来准备去浴室接盆水给他擦擦,结果她刚站起身来,便被他拉住了手腕,继而一阵天昏地暗,她被他拽上了床。
他将她压在身下,沉重的身体压制住他,滚烫的呼吸就在脸颊上方,她还没有来及开口就听见他说。
“别走,不许走。”
时妗看着他明显脑子不清楚的模样,无奈的说道:“我不走,我就去打点水给你擦擦。”
“不擦,你别走。”说着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牢牢的压制住她。
时妗一时间被他压的喘不上气来,赶紧伸手拍他。
“你太重了……快起来……咳咳……”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总之他还是挪开了,从压着她改成了侧抱着她,抱的很紧,生怕她跑了一样。
时妗想用手掰开他的手臂,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撼动他半分,她侧头看着他,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却也滚烫,看样子他又睡着了。
既然挣不开,她也就放弃了,反正也挣不开,干脆就不浪费力气了,她就这样看着他,可能她今天确实也够累了,上下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架,他的脸也越来越模糊,意识逐渐涣散。
她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时妗是被吓醒的,因为她感觉到身下一热,像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她唰的睁开眼睛,快速的掀开被子挪开屁股一看,接着她一脸生无可恋。
她家亲戚来了。
正当她还在神游的时候,卧室门开了,她抬头看过去,昨天那个还病殃殃的人,此刻却神清气爽的站在门边朝她笑的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