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起 第54节（第2 / 4页）

第二天周扬照旧先去出租房接小亚，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他像往常那样准时下楼。

他发微信催他，不一会收到回复，是一串语音，说话的人是小亚姐姐，如今他们正在医院。

周扬蹙眉，立刻调转方向往医院去，找到病房，才见到遍体鳞伤的小亚。

“怎么回事！”周扬掀开被子打量他。

小亚眼睛红肿，手上输着液，打不出手语，她姐姐哭哭啼啼，一开始话都讲不清，周扬皱眉喝道：“你一个大学生连话都说不来？别哭了，给我讲清楚！”

“没几年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周扬低声问。

赵姮静静坐着，时间像在这刻静止。她不由想起那张大年初一早晨求得的签文，婚姻要慎重。

他们谁都没说过爱，谁都没考虑过更现实的问题，谁都止步当下没看未来。

在这个应当谈婚论嫁的年龄，他们遮住自己的双眼走过这三个多月，不闻不问不去想，如今遮眼的布在慢慢解开。

“……这钱不要？”他问。

周扬盯着她没吭声。

男女之间其实很忌讳涉及到金钱，尤其还有房子。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周扬说：“这钱给你，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知道。”

“你想没想过……”周扬顿住。

等了一会，依旧没等到回答，周扬拍拍她的腿，说：“去忙吧，别又开夜车。”

这晚两人没再聊天，只有周扬临睡前一句叮嘱，“早点睡。”

还有赵姮的一声回应，“好。”

周扬不知道她是几点回到床上的，他只是忽然从睡眠中抽离出来，月光照出身边的人影，他知道她回来了。

他躺了一会，没有睡意，于是轻手轻脚起来，摸黑去客厅翻出烟和打火机，坐到沙发上，抽了一会，怕味道熏人，他又拿着烟灰缸走进了洗手间。

赵姮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她的栗色卷发比之前毛糙一些，应该很久没打理过，她眼神始终是温和的。周扬静了一瞬，慢慢地说：“你二十七了。”

“……嗯。”赵姮轻声回应。

“我看过你的一本手账，是之前不小心看到的，你说要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赵姮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