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殷长衍看着不远处重新裹上一层草棍、花瓣的糖葫芦,视线移到手指上。
他明明是想吃的,怎么回事儿。
王唯一远远地走过来。脱下外衣,满满当当兜了一堆花瓣。
“回来了。”殷长衍手指攥起衣袖,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快看,我捡了好多。接下来半个月,你得每天早上吃鲜花饼。”王唯一放下花瓣,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儿。
坐在他轮椅边,双肘靠着膝盖,“天色快暗了,我歇一会儿,就推着你回家。”
“听你的。”
“你会做鲜花饼?”王唯一好奇。
“活儿干的好,望春楼姑娘赏过我一块鲜花饼,叫我去厨房领。我看见大厨在做。”
“怎么做?”
“把花瓣洗干净,撒上白糖和面粉团成馅儿,包到饼里。然后放进平底锅里慢慢地烤,直到两面微黄,屋子里都是甜味儿。”光是闻着就有点儿腻嗓子,于是他不碰甜食。
轮椅边上一重,她身子靠了过来。眉眼间有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殷长衍脱下外套给她盖在身上。
有蝴蝶飞过来,停在她鼻尖。痒痒的,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殷长衍挥袖,撩开蝴蝶。
傍晚,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又有蝴蝶落在她脸上。
殷长衍习惯性挥袖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