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媞道:“父亲总是看扁了阿瑜,他的性子有些像您,但其实又不像您,他只是欠缺了些许自信,前几日我见过他的样子,就已经不担心他了。”
拦在姜瑜面前的就好似一堵墙,当他有勇气做出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便已经打破了面前那堵墙。
他是个有想法的孩子,姜媞并不为他担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被欺负了,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姜承禀想了一会儿,似乎也想通了。
那日姜瑜在他面前摔玉,给他的感触还是颇深。
他也纳了闷了,怎么就把自己的孩子给看扁了呢。
姜媞见他还在郁闷,便叫他遛鸟去,姜承禀便更郁闷地从她面前走开了。
新帝当政以后,姜承禀每天上完朝以后反而悠闲了很多。
他下了朝就换上常服出门去溜达,因为是新搬来的缘故,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
姜承禀慢吞吞地从街市开头逛到末尾,然后坐在了巷子口一个摊儿上点了碗豆花。
卖豆花的是个中年妇人,看着好似二十多岁,可她自己前几日亲口和一个吃豆花的大婶说自己已经三十好几了。
那妇人穿着素衣,扎着头巾,半点华丽的装饰都没有,但却偏偏吸引着食客的目光。
有人在背地里暗暗称她豆腐西施。
但豆腐西施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上一个被人这么叫的,也是个打着买豆腐名义的暗娼。
但眼前这个妇人貌美秀丽,身子婀娜,尤其是皮肤,半点也不见暗黄,好似一个水灵灵的桃子在人前晃荡。
姜承禀舀了几口豆花,豆腐西施便端着一碗豆花送到了他邻桌的客人那儿。
那客人舔着笑脸不知对着豆腐西施说了什么,豆腐西施娇笑了几声,笑得人心都酥软了。
姜承禀望着那边,却见豆腐西施回身从灶台底下拿了把三尺长的大剪子朝那人面前一站,也不知恶狠狠地说了什么,吓得那人丢下钱银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