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晏,你的身体里,也流着一半司马家的血,寡人不求你支持十三郎变革,但也不要阻挠。”
“告诉十三郎,寡人这个父亲很失败,让他切记不可学寡人,要做一个大胆挑战世家大族的君主。”
“陛下,十三郎还需要陛下教导呢,陛下切不可说这些丧气话。”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简丰帝又吐出一口黑血,“寡人,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槿晏,答应寡人。”
谢珵眼眸紧缩,望向陛下书桌上那碗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甜汤,心头剧震。
忽而掀起衣摆跪了下去,“本相,必会好好扶持十三郎。”
“好,好,好,看来槿晏,你要陪寡人演一出好戏了。”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车帘映在钟澜的眼眸上,一行人顺利的进了洛阳,本想找个客栈住下,谁知会碰见特意在城门口等候她的骠骑将军夫人。
“表妹,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你了。”骠骑将军带着诧异的钟澜一行人回了骠骑将军府。
“夫人,您这是?”钟澜在骠骑将军府中问道。
骠骑将军的夫人拍着钟澜的手道:“阿姈不用害怕,谢相昨晚告之我,让我去接你的,我这一条命可是你给捡回来的,你且安心在这住下,何况我夫君可是大司马的弟子,我们不向着你们,谁向着你们。”
钟澜还欲说,被骠骑将军的夫人打断,拉着钟澜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小院,“快进屋收拾收拾,看你瘦的,得给你好好补补,可得让你光彩照人的等着谢相回来。”
钟澜听了此话,见推脱不了,便只好安心的住下,耐心等待谢珵从宫中回来。
“夫人,”打听一圈的珠株快步凑到钟澜耳边,“外面都传疯了,十三郎因感染瘟疫而亡,陛下赐岐阳郡王称号。”
这是开始行动了,“可还有什么消息?”
“陛下抄了大司马府,说是大司马叛国,朱晖君正召集文人誓要为大司马讨个公道,大司马定是被冤枉的。”
“让你送给太子妃的信,可有送去?”
“送去了。”
钟澜放心了,喝了碗牛乳,胃里翻涌,竟又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