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第78节(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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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解脱:“好啊。”
离开时,燕羽随意在桌上抽了几张纸。
楼顶有个小屋做洗衣房,房外晾晒着一家人的衣物跟床单,风一吹,香味弥漫。
燕羽掀开床单过去,黎里随后,他的一件白T恤晾在绳上。晾衣绳晃荡,半干的T恤袖子轻甩过来,从她面中拂过。
她愣了愣,一笑:“你衣服打我。”
她猜测,他还在看她。大概为了求证,她假装扭头看书柜,再低头看乐谱。
一来一回的功夫,心乱了。
抓到了,他微低着头,确实在看她。
黎里突然口干,抓来杯子,缓解地喝了口水;喝第二口时,见左手边放着一杯水。他刚倒给她的。
而她手里捧着的……是他的杯子。
黎里抬眼:“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他不答:“怎么了?”
她察觉出他的一丝封闭,不无失落地微低了头,阖上书,看乐谱:“不干嘛,随便问问。”
燕羽没说话,却也没走,靠站在书桌旁。
黎里余光能看见他胸腹以下,外套里头是他在帝洲酒店做睡衣穿的白T恤灰裤子,布料松软。房间空气里有他身上的气息,她觉着,他衣服上大概也有这种味道。
“……”
她嘴唇慢慢松开杯沿,杯子放下,推远,松手,像递走一颗烫手山芋。
头顶上,燕羽也没说话,只手指收紧,抠了下桌沿。
巷子里,有卖橙子的三轮车经过,货郎喊着:“新鲜的橙子~~二十块三斤~~”
燕羽提议:“去楼顶上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在他乐谱上画着圈:“你很久没去船厂了。”
“你去过了?”
“有次散步经过,去看了眼。”
他哦了一声,不知信没信她的话。
他手搭在桌沿边,长长的手指自然垂着,离她手肘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