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 第102节(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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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某种昭示,一个预言,从她的年幼梦到生命的最终——但每次都在梦中人开口说最后一句话时停止,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循环,像在找一个最终的答案。
闹钟被她关掉,翻了个身,坐进一方宽大掌心里。
她软得像棉花糖,他指缝几乎满得要溢,好笑地捏了下:“起床了宝宝。”
她迷糊地嗯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但半晌没动静,还是在睡。
“……”
路栀:“你能不能忘了……”
“这怎么能忘得掉?”他极其平静,“我的人生就是为那一刻而活的。”
“……”
她有些热,把裹起来的被子重新打开,然后说:“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珠宝宴,你以为是那场音乐会,原来都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她轻声说,“在好早好早之前。”
路栀说:“后来阿姨连夜把我带回国,因为没有看好我,让我一个人满手是血地回来,所以害怕得不敢说,没多久就辞职了。除了害怕声音之外,我和平常人也没区别,因为看起来像是胆子小,家里人也没有多想。”
他问:“除了声音,还有其他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了。”
他手臂牢牢地箍着她腰,像是唏嘘感叹,命运如此荒诞地奇妙。
路栀说:“你那天还穿了白色的衣服,后来为什么从没见你穿过?”
“也许更早,”他将枕头拉到她身下,笑了一下,几乎荒诞,“上辈子?”
路栀撇嘴:“你不是唯物主义无神论吗?”
“忽然决定信一下,”他觉得也不是坏事,“如果能让我遇到你的话。”
*
路栀这晚反复做了同一个梦。
“……你哭得太吓人了,”他道,“后面不敢穿了,全换成黑色了。”
……
居然是这样。
他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第二次受伤,进医院那天?”
她啊了声,正想问你怎么知道,听他揭开谜底,抚一抚她下唇:“怪不得那天对我那么好。”